但是就是遇著了你了,一個艷陽高照的早晨,你穿著一身火紅,紅紅火火的在公車站牌前翹首期待,巧笑倩兮,美目盼兮,螓首蛾眉,你緩緩的從公車的門口拾級而上,舉首措步迅速往車內掃一眼,見著坐在最前方的我,說:「我可以坐在這邊嗎?」
於是,我們以人言微輕不足而道的對白開始,我甚至沒想過,在千里長征的印度旅,我始終惦記著臨行前你給我的那幅white tara小卡,緊貼在印有甘地紙幣與牛皮褐色小包間,散發著慈祥光明平靜光輝,就這樣保佑著我們旅途的順順遂遂,也要順順遂遂找到那說不盡緣起緣滅的淵遠緣由唐卡。總算菩薩保佑,我緊抱著這份和你與西藏繫著的緣份,即使錯過了大山大水,懷中的唐卡總是要取給你的,我想起在海拔4000多的列城和藏人朋友同看的80年西遊記,那幕正是唐僧懷抱著取之不易的西經與徒孫歸行,或許唐卡並無費盡我千辛萬苦,也無上刀山入油鍋,更無生存懸一線之風險,但叨念的,也是一塊心頭肉了。
我謹以這舉手之措來表達那份不言自明的默契,就在我們那樣相似背景下望穿秋水,總會有這麼的一個人,你遇到了便知曉了,正如起初那樣的有默契,選了臨座的位置,用同樣的口氣與嘴型,道聲好。